云南个旧长期扩张式开采锡矿引发生态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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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坝：昔日盛产玉米 如今地里啥也不长
- e9 M7 a' @8 `& |- t; \) h0 O　　今天是世界环境日，我们来说说环保话题。环保不光是政府的事，它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在环保事业的发展中，遇到的最大难题就是—工业污染，在云南个旧，十年前因为盛产锡矿，个旧被称为世界锡都，但随着长期简单的扩张式开采，个旧的锡矿资源不仅面临枯竭，更可怕的是一场生态困局正在逼近，近几年来，当地的村民就发现一个怪现象，地里面种什么都不长，养什么都死，村里的男村民连找媳妇都困难，究竟是为什么呢？来看记者的调查。
% R% s6 L0 h. N2 S; x" N　　在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有一个石榴坝村，海拔1145米，年平均气温19℃，年降水量637毫米，非常适合种植蔬菜、水果、粮食等农作物，该村农民收入主要以种植业为主。这个有名的农业村2007年之前农村经济总收入超过1200万元，农民生活富足。老吴是石榴坝村有名的玉米种植大户，家里的几十亩玉米支撑着家里的日常开销和孩子的上学，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老吴：我们一年打，我已经种了34亩，年产可以达到几万元，孩子上学也不成问题的，家庭的生活也可以，还有，苞谷收了以后我们还可以种菜，在这里生活起来也是相当可以，
　　但老吴富足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2007年九月的几天时间里，他种植的玉米大量死亡，幸福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老吴：我们种的这个玉米，就是放了水以后，就长不起来了，就不生根，枯死就长不起来，我们在种菜根不长，产量就没有了，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供孩子读书，别说供孩子读书，就连我们生活都不好过。
　　几乎一夜之间石榴坝村的村民都遇到了和老吴同样的境况，而且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到2011年。孔令忠是石榴坝村的养鱼户，以往每年养鱼的收入都在6、7万元以上，但今年3月的一天，他养的鱼大量死亡。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孔令忠：我到鱼塘里面喂鱼的时候，发现我的这个鱼塘水浑掉，我的水开始出现死亡，死了两三天左右，将近损失六七吨左右这个经济损失，损失了将近十万块钱，现在对我的家庭，经济状况影响极大，现在我的女儿在外面读大学，我现在也没有能力供了，都是靠借款去供她的。
+ x4 X0 V9 x/ s. F3 k$ F; x　　记者在石榴坝村采访时了解到，进入2008年，石榴坝村大多数农田想要种植已经很困难了，这个中央财政直接拨款支持的，原本号称万亩玉米生产基地的地方，玉米产量骤降，损失惨重。记者在田地边遇到村里一位红娘，她告诉记者，因为地里长不出庄稼，现在石榴坝村的男村民想要娶媳妇都难。
  U. d" Q3 W2 [# V; S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杨大姐：不像以前一样，他们都不愿意嫁到我们这里，种什么都种不好，像这样下去，我们村里面，人民生活越来越不好，种什么都不长，我们的收入越来越低，其他村的小姑娘也不愿意嫁到我们村了。
6 f  p- [9 A, k　　水中重金属最高超标35倍
　　就是石榴坝这么一个有名的农业村，却一夜之间变成了不毛之地，种啥啥不成，养啥啥都死。而这样情况已经持续3年多时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了石榴坝村的生态环境？在石榴坝的一番探访后，记者找到了答案。
　　记者：你的鱼为什么死了？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孔令忠：这个水，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浑了，我们放水存水的地方放出来的，这个水好像是矿水，浑了鱼都受不了。
　　孔令忠所说的放水和存水的地方，叫龙潭水。石榴坝村祖祖辈辈都是靠着龙潭水种田浇地，然而这样的情景在2007年9月以后发生了变化，原本清澈的龙潭水变成了红色的泥浆水。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委会主任沈庭华：这个水污染以后，经过镇环保，疾控中心，化验的这个水含锑，含砷，都是超标比较严重的。
- v: p* o. t3 C, ^( N' ^　　沈庭华，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委会主任，兼任着石榴坝村长，几年来，为了村里人赖以生存的龙潭水，他不断着向上级政府反映村里水污染的问题。2008年4月，个旧市环境科研监测站对石榴坝村的龙潭水作了重金属检验，其中金属砷超出国家标准5倍以上，金属铅超出国家标准35.6倍。从2007年到2011年，三年多的时间里村中用于灌溉万亩良田的龙潭多次流出含有重金属的泥浆水，使灌溉的庄稼开始烂叶，如今龙潭水连牛也不喝了，石榴坝村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
( @% Z5 c9 U" E% W# V, P2 M& A6 n　　咱们村里的猪啊，羊啊喝这水吗？
/ Z# [* a! }: ~* |5 y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不能喝，红的时候到处都是浑的。
　　沈主任：以前，这个水清的时候，我们种田的时候呢，就是大人带着小孩，就是在沟里面，河里面洗澡，但是这个水污染以后，小孩不能下水洗澡，庄稼也不能用这个水，牲畜也不能饮用这个水，生活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难。
　　记者在石榴坝村看到一份、沈庭华在2011年向上级部门递交的一份紧急报告，在这份报告中写到，龙潭日流量7万余立方米，担负着1万余亩的农田灌溉及成千头牲畜的饮水，涉及20多个村寨的种植业、养殖业发展。蔬菜直接经济损失140万元，鱼塘直接损失30.6万元，大春作物损失约58万元，玉米直接经济损失55万元，从2007年到2011年三年的时间，整个乡损失累计七千多万。
　　上游选矿厂是污染之源
& ?0 d! t! i/ d) @　　石榴坝村的水源重金属超标最高达35.6倍，这样的水根本没法饮用，那么这些红泥浆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它能对当地造成的污染能够持续三年呢，继续来看记者的调查。
　　为了查清污染的源头，石榴坝村的村民们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查找历史水文记录，排查石榴坝村附近的所有冶炼厂、洗矿厂，最终将目标定在石榴坝村附近的几家选矿厂，记者在石榴坝村委会副主任的引领下，沿着陡峭的山路来到了村民们认为的污染源头。
' }) g+ o$ P$ d1 W4 v6 J. `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委会副主任：对面这个厂就是(江林)洗矿厂，主要是氢锌矿，他那个水，石油一个出水洞，他那个污水出来以后，就流到地下面，就渗透到我们个旧是洞出水口里面，那个水就会污染到我们村里龙潭水。
　　记者随后来到建水县普雄乡境内的江陵选矿厂，看到选矿厂正在进行生产，记者想要采访江陵选矿厂的厂长，现场的工人说厂长不在，要记者按照工厂指示牌上的电话打过去，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据石榴坝村委会介绍，江陵选矿厂位于与石榴坝村相邻的建水县普雄乡境内，这里有铁矿和铅锌矿，石榴坝出浑水的龙潭与江陵选矿厂所在位置的地下水属同一水系，在矿区有一个落水洞，洞下就是地下暗河，污染的水就这样一直流到石榴坝村，龙潭就是出水口，而且污染的源头不仅江陵选矿厂一家，还有附近的普雄选矿厂等几家选矿厂也是污染源，找到污染源，村委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这些厂停产，然而停产只维持了一阵。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委会主任沈庭华：停了，然后又生产了。
$ g4 B# z8 }# l0 B1 D  l+ G8 Z% L　　记者：生产以后你们又反映了？
　　主任：生产以后水浑了又反映，他们通过环保部门喊他们再停下来，反正开开停停，就是这样。
* d/ ^$ k# G: k+ `　　石榴坝村每次出现水变浑的情况，只要村干部向上级部门报告一次，选矿厂就会停工一段时间，水也就会变清一段时间，之后不久又开始变浑。就这样选矿厂与石榴坝村打起了游击战。
1 I3 v8 W9 J& m; K- l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
% {, e9 h6 r' X( c　　记者：一般什么时候排水。
) ~+ ]( }% B* C5 X0 c8 K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经常排水，四五天七八天排一次，没有规则。
; J/ Z6 O, a5 k, Z　　记者：排水的时候有多脏？
9 ]4 F  x. ^/ l5 F* Q6 t0 f) u* y　　云南省个旧市鸡街镇石榴坝村村民：像那边那个，比那边那个还脏。就像那边。
　　环保部门称仍在查找污染源
" K* `; ~  N" D8 Z. N　　就这样停产、复工、再停产、再复工，来来回回的场面三年来从未间断。这样的局面也引起了当地环保部门的关注，2008年，红河州环保局就牵头成立联合调查组对污染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全面调查。那么三年过去了，环保部门确定污染源了吗？他们又是怎样处理的呢？记者随后来到云南省红河州环保局，继续来看报道。
　　记者：找到污染源了呢？
5 x  G% }8 @9 a  T+ v　　云南省红河州环保局污染普查办公室工作人员(红河州)：没有，我们只是对他整个生产的情况，对他整个工艺里面产品大概能产品什么样的污染物，这样的情况，做一些普查。
　　记者：污染源现在还没有确定吗？
# @# d# b* }* Y7 Z' }2 ~　　云南省红河州环保局污染普查办公室工作人员(红河州)：这个我也不清楚，要到上面问一下领导。
5 i3 m% V9 M! u- w0 g5 a　　记者几番周折又联系了这位工作人员的领导，红河州环境监察支队杨副支队长。
" E: t8 @3 ], z　　记者：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个旧市，集结镇十六坝污染的调查的一些情况。调查结果是什么样的，咱们对这个问题进行怎么处理的。
　　云南省红河州环保局环境监察支队副支队长杨孺队长：现在是这样一个情况，请省地质勘探院，涉及地下水很复杂，我们现在对龙潭水勘测，确定一下，那一边水，那些厂矿的会，会流到这边过来，再做调查，
　　石榴坝村委会主任沈庭华向记者提供了一份红河州环保局2008年7月23日关于龙潭水污染调查情况报告，报告中可以看到，红河州环保局确定，三家选矿厂的污水中存在严重的重金属超标情况，其中砷超标2.2倍，铅超标8.77倍，锌超标4.67倍。而且这些选矿厂并没有立项批文、未办理环境影响评价手续、也没有进行工商和税务登记，存在违规建矿，违法生产的行为，建议予以关停取缔。如今2008年被调查的建水县普雄乡的几家存在严重重金属污染违法违规的选矿厂，不但没有被环保部门关停取缔，还堂而皇之的拿到了各项合法手续。对于这样的情况，红河州环保局又是怎样说的呢？
# [% ^( `5 z' [; A( a　　云南省红河州环保局环境监察支队副支队长杨孺队长：他们是第一次调查的时候，是手续不太齐全的，可能是后来又做了一些，补了一些，当地的政府要求，还有各职能部门。
　　记者：为什么像这种对环境污染企业这么大的，因为他们流出的泥浆水，包括个旧市环保局做了一些检测，严重的重金属超标，为什么他们还能办到这些手续呢。
　　杨队长：这个是属地管理，我们要求地方作出相应的处理，具体的情况，这些审批手续情况，是不是到建水那面了解一下。因为那么不是我们州局审批的。
　　记者又来到选矿厂的监管部门建水县环保局，记者见到了环保局副局长姜华。
4 n  U% j2 Z! a9 l  n2 H1 _　　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环保局副局长姜华
+ F3 g; M( e6 R2 y/ W　　记者：这样咱就这几个问题，第一这几家选矿场，它手续是咱们给办的是吧？
　　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环保局副局长姜华：对。
　　记者：那你们对他的排污进行检测了吗？
' G! ?& s6 N* M# i5 o4 P　　姜局长：检测了。
% c9 Z1 Y; a5 M0 Z/ O2 o' y% u; X　　记者：检测合格吗？
　　姜局长：它就在尾矿库里边，它符合要求吧。
; ]5 B3 E) Y( ^! @! C　　记者拿出了红河州环保局出具的检测报告，报告显示建水县的普雄选矿厂、江陵选矿厂的污水里重金属砷、铅、锌严重超标。
* j- l6 c" y2 l/ ^　　记者：是不是没有检测，目前是没有检测的？
  Q" Q2 T& _& _) x0 N$ l　　云南省红河州建水县环保局副局长姜华局长：它验收都没验收，怎么检测，它要提交那个验收报告，他们就有检测。
　　记者：但是我有一份对(普雄)选矿场和那个(江陵)选矿场的一个检测的报告。能给我看看吗？
/ h5 A% r2 a% _6 Z　　姜局长：(沉思，不做回答)
　　废水加废气 个旧大河湾村被矿区层层包围
1 K# R3 u9 ~$ c/ G9 z8 d( v& Y8 p　　显然，面对记者出示的红河州环保局的监测报告，建水县环保局的负责人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就在石榴坝村的污染案还悬而未决时，记者在采访中又遇到一个叫大河湾的村庄，这里的境况更加复杂，这里不但面临着和石榴坝村一样的水源污染，甚至还面临着附近十几家有色金属冶炼厂的废气污染，现在，大河湾村已经成了被废气废水包围的村庄，继续来看记者的调查。
: D! J) B1 @, K, K% e0 w　　记者：水从哪儿排出来
　　菜农：从厂矿地方排出来的，你看那个水那么脏。
　　记者：这个就是。
　　菜农：太脏了。
　　记者：现在做什么用？
4 T9 B& g! @& D6 F1 \6 z% q　　菜农：这是菜地浇菜水。
　　记者：浇完菜行吗。
9 K) }5 a7 }8 N4 V  ]　　菜农：菜都死了。
5 [- }& J: ^5 Z　　大河湾村的村民们说，自从山上建起了选矿厂和冶炼厂，他们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有两次晚上，附近的有色金属冶炼厂排放废气，村民们家里明显闻到臭鸡蛋一样的刺鼻味。晚上睡觉时，村民都要将窗户关严。大河湾村的柑橘在个旧很出名，但是近几年已经长不出果实了，柑橘树大量死亡。记者在村里遇到了当地一位种植柑橘的村民梁华建，他告诉记者，他的柑橘园因为污染已经荒废几年了。
　　云南省个旧市倘甸乡大河湾村村民梁华建：没有建厂的时候，都是绿茵茵的，卖果子，你现在照了以后，到现场看一看。你看这橘子以前好不好，就是那块地里面的。你看以前的橘子是这样，现在连橘子都没有了，你看见了吧。
　　云南省个旧市倘甸乡大河湾村村民：污染太严重了。
　　记者：有多严重。
　　村民：我们的菜一天就吃不成了，一下雨就吃不成了。像今天下雨的时候，一天排放的烟雾，跟雨水落下来就干掉了，就没有收成了。就在上面有16家，
　　大河湾村村民领着记者来都了村左边山上的冶炼厂。记者看到在不大的山上大大小小有色金属冶炼厂十几家，随处可见各类高低大小不齐的冶炼矿石的烟筒，每一家冶炼厂都冒着黑烟。随后村民陪着记者又来到大河湾村右边山上的选矿厂，看到大大小小的选矿厂七八家，每一家选矿厂都在排放着红色的泥浆水。
　　记者：你知道水里面含什么东西吗？
　　工人：不知道。
　　记者：矿里面含什么东西。
　　工人：矿里面。
　　记者：洗完矿里面含什么物质。
" H; t5 k+ D: k0 j0 g　　工人：不清楚。
# w' t+ v+ T1 A9 l　　记者：老板在不在。
. W+ }6 g' z0 u$ o4 z  e, }1 t　　工人：老板不在。
$ O+ {( b% j5 u( u, B$ z; I　　记者：这边洗矿多吗？
　　工人：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1 l) p  O% ^) m　　记者：洗什么矿。
　　工人：不知道。
　　记者：这是个人厂还是国家的。
　　工人 ：我不知道。
　　：
　　沿着选矿厂排出的污水注入旁边村里的水渠，看到红色的泥浆水与清澈的灌溉田地的水相汇。村里的许多农作物就是被这样的水所污染。整个大河湾村被许多的选矿厂和冶化厂包围着。这里的污染如此严重，当地的环保部门了解这些情况吗，记者随后来到个旧环保局。
3 T% b9 i. X0 \, [* v6 k　　记者：我们是中央电视台的，我们想采访咱们的负责人关于环保问题。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环保局工作人员：政府七楼。我们的局长，政府七楼，王副局长。
　　记者：你能打一个电话吗？
, q, L8 |# v) K2 o. B( m! h　　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环保局工作人员：不是，不是他的办公室就在市政府七楼。
- R0 l  _5 X# t# j6 ^  J: `6 {　　记者随后来到个旧市政府办公楼的七楼，找到了环保局局长和副局长的办公室，但记者怎么敲门，都没有任何答复。
6 Q- Z+ L8 e% p1 t0 D　　重金属污染已成当前环保工作重中之重
. v! E- R" W) _( U: u+ M0 r# t; o" p: S　　看了云南个旧的报道，的确让人震惊，而在我手中还有这样一个数据，中科院的统计公开资料显示，全国至少有116.7万吨伴生矿砷因为开采被遗留在环境中，这个数量就相当于百万吨的砒霜被散落在旷野中，如何治理重金属污染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7 `  v1 `! `( x　　近年来，国家环保部门在整治重金属污染上加大了气力，在2010年全国环保专项行动成果中，截至9月30日，共排查重金属排放企业11510家，取缔关闭584家，在14个省(区、市)确定了148个重金属重点监管区域，19个省(区、市)确定了1149家重点监管企业，其整治力度和监管效应都是前所未有的。目前，由环保部牵头的《重金属污染综合防治规划(2010—2015年)》编制工作也已基本完成，公布时间指日可待。由国家设立的“重金属污染防治专项资金”也已经筹集完毕，增加财政投入将为“无力的救赎”直接输血。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个圈住了土地、圈住了生命、圈住了资源的土壤僵局能够寻求到真正的破解之策。有关云南个旧污染的事件的最新进展，我们也将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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