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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下午,北京站广场上,旅客们在雨中排队等候出租车。这样等候打车的长龙,在北京的不少交通接驳点屡见不鲜。每逢恶劣天气,打车难的状况就愈加明显。本报记者陈斌摄" K2 K. _* ?8 S. T' v5 w2 B, i7 B
【核心提示】
# [7 s3 B0 R& _$ n% n 出租车通道空空荡荡,黑车司机漫天要价;从下火车,到打上车,超过一个小时。
3 B M( Z$ k4 n4 t1 T 这是记者在北京南站的遭遇,但并非个例。1 M s! B, y; N" p- ~) q8 {- }' y
连日来,北京有关出租车司机拒载、绕道等问题的投诉、抱怨时有耳闻。- O9 w- c& V: b- \
北京为何打车难?究其原因,有供求关系,有管理水平,也涉及利益格局。
0 j: O& c/ D# R/ ^ 一小时才打着车
) f. l& |) k \( T' r9 v# P 7月15日晚,记者搭乘上海开往北京的高铁到达北京南站。本打算乘坐出租车回家,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打上一辆车。其间遇到的种种情况令人反感,也引人深思。: d# m4 O y7 r# @
列车当晚11点15分到达北京南站,11点20分乘客纷纷出站。这个时间,地铁已经停运,公交车也只剩下极少的几条夜班路线。几百名乘客,除了有人开车来接站的,大多数只能选择打车回家。( T: \2 t; T2 O3 }# G5 R5 |
本以为打车回家会很方便,但刚走到出租车候车点,记者却傻眼了——近100名乘客排着长队等候打车,但出租车通道上空空荡荡,一辆车也没有。
1 f+ Z2 B6 A0 o, d3 J 通道的另一边,七八名黑车司机则不停地兜售着生意。他们吆喝:“打车吗,不用排队,在这排一个小时也打不上车啊。”* f# c& d3 Q0 m" Z, G( L
15分钟后,另一趟高铁到站。眼看着打车的队伍越排越长,但这段时间里仅来了一两辆车,杯水车薪。! s4 s5 L/ f; m2 y; b
时间越来越晚,有几位乘客跟着黑车司机走了,有的则拖着行李,打算走出车站,到附近的路上去碰运气。
% ~( g4 O9 ^3 R5 V1 z/ ?& x 但黑车司机说,这个时间,周边的车也很少,即便有也都载着乘客,“除非你走到二环边上去”。从北京南站步行到南二环至少需要20分钟。
v+ q$ [% d' P1 K( G* k 记者询问一位黑车司机,从南站到东四环要多少钱。司机想了想说“200元。”同样的距离,正规出租车大约仅需40元。) E( y0 M/ W/ s
随后,记者拨打了北京市非紧急救助热线12345,向接线员反映了北京南站打车难、黑车司机漫天要价的情况。- t( }! a% M- C/ z, @6 s. B
接线员很耐心地接听电话,记下记者的姓名和电话,表示了解了情况。5 Y! k, b+ u- G3 x2 V7 M
然而,在随后的40多分钟里,情况并没有明显改善。
. d, M, @' n) N# t( y8 l& Q! i 等待过程中,还发生了司机试图拒载的情况。一名乘客要去东二环保利大厦,对于这样的地标性建筑,这位司机竟表示“不认识,去不了”。后来在车站管理人员指引下,司机才不情愿地出发。
& J) B' q, |$ R1 N “他肯定是嫌路太近,活儿小,不想去。”管理人员对乘客说。% O) }: Y( s9 T
又过了20分钟,眼看将近零点,大约一半乘客都选择了黑车。剩下的两三名黑车司机见没活儿可接,也散去了。' q7 H7 w! F! ^1 J( j
一直到12点20分,也就是等候了整整1个小时后,记者终于打上一辆出租车,到家将近凌晨1点。
* K' j- u: B5 R) O; _; y) s 分配格局有争议3 u b5 U0 @! z* f7 p
近来北京打车难,问题不独在南站。每逢高峰期,每逢大雨天,车站、商场甚至路边,打车都不容易。% d3 M" Z; w& R* @% T2 o
在一个周六的傍晚,北京西站,排队人很多,出租车极少,黑车司机在招徕生意。记者打上车,到地面才发现,大量出租车被堵在地面车库入口外。
" ?: u/ U3 a/ f 出租车既是城市公交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一个城市的窗口。拒载、绕道、打车难等乱象,不仅影响百姓出行,还有损城市形象。
' W" l/ g, X: L6 ?5 z7 X0 v# y8 R 有专家指出,由于北京今年以来实行了私家车限购政策,导致打车需求增加,而出租车供应量没有增加,出租车市场正逐渐变成“卖方市场”,也就难免出现司机挑乘客的现象。8 X5 c4 M; D) m- `" G8 M9 w
专家的分析固然有一定道理,但当晚记者打上车之后,与出租车司机陈师傅的一番对话,也许更能说明乱象背后的原因。
/ C' u, V8 T; N8 R8 V6 X3 z5 n 陈师傅告诉记者,如果不是送客经过,自己是不会主动去火车站、机场等活儿的。“车站附近堵车,经常要排队两三个小时。等了这么久,最后拉一个起步价,又不能拒载。那我这一天可能连份儿钱和油钱都拉不出来,太坑人了。”! q9 n3 K( g3 E4 k1 v/ M; e7 X
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钱上。油价不断上涨,份儿钱没有下降,除了2块钱燃油附加费以外,出租车运价也迟迟没有调整。% P( F3 S H+ E, \5 ]
陈师傅说,他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个月拿到手只有3000元左右,“和前些年相比,这两年实际收入下降了,但物价上涨很快,各种生活成本都在涨,生活压力越来越大。”
& }: a2 Y/ k, O1 k* T “每个月挣3000块钱,前提是每天都得出车。为什么我就不能生病,家里就不能有事儿?我也需要休息,但一休息全是自己的!”陈师傅说,“政府不管、公司不管,只能我自己消化。没办法,我只能挑乘客,不然就干一天赔一天。”
9 [) o& p& j. p" g# a& q% A 陈师傅告诉记者,也有出租车司机挣得比较多的,每个月收入六七千元。但他们往往每天工作16个小时,“简直把命都搭上去了”,既不利于自己的健康,也不利于交通安全。# q! Y& I' u `) j
在这个涉及出租车司机、出租车企业、乘客和政府四方的格局中,司机收入下降,生活压力大;乘客打车难,遭遇不合理对待;政府迫于物价上涨压力不敢调运价,又缺乏对出租车市场的有效管理手段,导致能力受质疑,形象受损。可以说,对这三方而言,是“共输”。 `) C" R; J7 c: D; R
相反,无论油价、物价怎么涨,不管乘客打车有多不便,出租车企业依然每天收着高额的“份儿钱”,丝毫不受影响。0 R% |- G' j$ s
很显然,这种不合理的利益格局是导致出租车市场乱象重现的重要原因,必须调整。8 }; u( w' L/ `
出租司机——“每月只挣3000多”$ T- T- l8 e# w/ ^ |
李 维 王 月8 I3 i6 Z' p" T3 t0 `3 W, Q6 G
出租司机拒载,乘客当然来气。对此,出租司机怎么看?他们的生存状态又是怎样的?
2 f! F2 |$ ~' U 7月23日,我们分别对两名司机进行了采访。& X: H2 \* R3 P0 s, U$ ]
上午10时23分,记者在首都机场2号航站楼顺利登上了某出租汽车公司史师傅的出租车。* z) \7 b. h, P1 o& g
史师傅干这行已经20多年了,现在开的是单班车。, S4 k/ g( l7 h( T: M
和许多“的哥”一样,史师傅十分健谈,他用自己的经历给记者算了一笔账:每天要在路上跑14个小时,一般一天300公里左右。现在油价是7.85元/升,按照每公里0.1升的耗油量计算,每天油钱在200元以上,再加上一个月5000多元的份儿钱,“每月只挣3000多元,份儿钱跟油钱‘双管齐下’,我们怎么受得了?”面对飞涨的物价,史师傅表示压力很大。
8 g c, [6 ^# y3 D 那么,乘距超过3公里收取每次2元的燃油附加费会不会对油费有所补偿呢?
( f" q* {" l6 a, W+ K! E4 r 史师傅对此摇了摇头:“这笔收入,每天也就一二十块钱,基本没什么作用。” q+ d! |$ P/ a
我们问:“那你曾经拒载过乘客吗?”他直言道:“当然有啊,去的地方太近了,我连油钱都挣不回来,拒载很正常。”; Y6 Y+ d8 l8 V5 O! l
史师傅还告诉记者,过高的份儿钱,是出租车拒载的首要因素。
; n+ n6 }; \9 _/ n( R' p* ~7 \ “其实我们也不愿意拒载,谁不是因为有急事才打车啊!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份儿钱那么高,如果我们不挑活,多拉了几个短途的客人,很有可能连份儿钱都交不起。”史师傅无奈地说。! q+ l, j6 C, X( L
说话间,目的地到了,计价器上显示的是31元,按照史师傅的话说就是:“连本儿都没捞回来呢!”
@. y' u7 f6 g, S( u/ p9 n4 h 据了解,这家出租汽车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大公司的司机会不会有不同看法呢?
# h L) D% G% K; v* ` 带着这样的疑问,当日下午4时左右,在马家堡西路,我们对银建出租汽车公司的司机罗师傅进行了采访。
7 \) F# r j& A% e 罗师傅说,虽然北京的出租汽车公司很多,但行业之间的竞争并不十分激烈。大家的情况相差无几,各公司要求上交的份儿钱金额差别也不大,最多相差200块钱。# t3 e9 ?+ j6 E% h$ f; Y" f
另外,前几年份儿钱的金额与现在的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罗师傅回忆说,2003年的时候,他交的份儿钱应该在5000元左右,而他现在的份儿钱是5175元,相差并不多。( N% C/ G/ w i7 c
对于出租车拒载问题,罗师傅说,这是不可避免的。
* @2 {- Z+ e s" w0 A 拒载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原因只有三个。
; ^! K! }% `8 ?$ T. h0 q4 z$ R 第一种情况是不顺路,比如单班的出租车司机要回家,双班的司机要交班,乘客要去的地方与司机的目的地相悖,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司机都会选择拒载。
0 J6 [4 A9 k3 X3 f# q. C! f2 ? 第二种情况是路程太近。油钱、车份儿钱挣不回来,出租车司机自然不想拉。
: q( G: Z- q( k1 W7 J8 r 第三种情况是堵车地段太多。大多数“的哥”都会选择红绿灯较少的出车路线,因为等红绿灯也是要耗油的。但罗师傅也告诉记者,在此种情况下拒载的出租车司机并不占多数。
: N3 @. k5 |" [3 @! z! Y. ` 采访过程中,罗师傅一再强调,降低出租车的份儿钱才是最重要的。
6 `6 x0 r2 @, D5 l8 d “我们不提,不代表没有问题。份儿钱的问题我们反映过,但是没办法啊,解决不了。我们每个月挣的钱,大部分都交了份儿钱,剩下的要养家糊口,太难了。大家伙儿只看见我们拒载了,但是谁又了解我们的苦衷啊!”罗师傅的话里饱含了辛酸。
; \6 D n# u. f& m4 b, U& ]$ n9 o 除此之外,我们还了解到,出租车并不属于公交系统,出租车司机没有节假日,没有劳保,只有国家强制要求公司给员工上的80%到90%的“三险”。
' P3 \( W2 I; M; b" z 据调查,大多数“的哥”都表示,如果份儿钱能够降低,拒载的情况也一定会随之减少。8 u* |. F, x1 K. d- q
首都机场——“严格管理有效果”7 x$ R" o% v' ?4 B$ x( m- D$ n
王 月 李 维
* [: C1 V' Z. N( q 听说首都机场出租车管理严格。7月23日,我们选取2号航站楼进行了探访。
0 |1 t4 D# r% D 出租车等候区,一边是乘客队形,一边是出租车队形。工作人员随处可见。. d3 S1 M7 @5 m" w w
车道两旁,每约50米有一工作人员,负责监督等候车辆的秩序。上车点,有3人负责调度和引导。出口处,有一人负责近程路线的车辆登记。8 w, ~8 ^; S* w6 G- x, u8 n6 W
“快!往前来,走了!”“这有一辆!这儿!”负责现场调度和引导的一位女工作人员身着蓝衣,一边喊着,一边挥着胳膊指挥着车流和人流。. k% k# W+ W7 Q6 a9 Z' F! A
“如果我们想去望京(离机场较近,属于短途),司机会不会拒载?”我们问现场的引导员。2 B5 |/ B! [+ L4 d" X2 `8 q
“不会的,如果拒载告诉我们,我们会处理。”引导员说,发生拒载时,他们会出面协调;如果司机强行拒载,机场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如记下车号禁止此车进入机场等。$ `- Q9 V3 W, E& F$ i& n8 I- _
为了检验机场对出租车的管理,我们搭乘一辆出租车,并且要求到达望京附近。3 v) `3 Q/ [1 q& X% d
“望京那可挺大的,您要去的具体的地方呢?”当听到去望京,司机师傅显得有些郁闷。/ U' q r8 r" D C I5 w/ P
“随便到交通比较便利的公交站吧,您看哪个比较方便?”& O- ?4 @5 b; L
这时车子到了出口处,司机停下车,工作人员询问了下车地点后开具了一张“近程旅客乘车登记单”,并且在单子上写上时间、车号、公里表数据等内容。
3 \3 f5 \3 y4 x! j$ z+ k4 z- {9 u 上车后,师傅告诉我们,这趟是短途,如果回来没超过规定的公里数,凭单子可以不排队了。
# Y9 R! N$ C+ ~5 u* X( I “如果正好超出一点点,那不是吃亏了?”我们问。
" n. T0 d- Z) ^! i2 l2 o' [1 Z* z “没法儿,只能认命!我排了3个小时队,结果赶上个30块钱的活!”5 c, @) Z% n5 x2 |7 O! m
“这种情况会不会有人拒载呢?”
1 m. ]6 a* g& r2 L& c( C: h: y “不会吧,您要说别的地方有拒载,我信,机场不太可能。我常跑机场,这里管得严,就是有效果!”$ q, C$ t3 k/ u6 k
“那要是乘客自己要求改变行程,您还能走吗?这票会不会限制您改道去远途?”我们问。
9 z& e" p# x7 N% O2 K) c, _, r. i “不会!只对当天有效!大不了今天我就不回机场了,你们要改去哪?”他突然非常兴奋,充满期待。4 S; K0 m8 X, c, e$ c& y) {$ W' W
“我们改去王府井?”/ Y- y' A5 g4 l$ s: a. m& t" X2 S2 \
“好嘞!”师傅一口答应,一把抓过车前台上的近程旅客乘车登记单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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