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绘》变《苏小姐的婚事》 剩女航行靠六六

石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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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六六
　　撰文/王媛 编辑/巩晓莉
/ p, e4 ]+ n/ S& R　　从《双面胶》《王贵与安娜》到《蜗居》《心术》，六六的小说从不是潮流的跟随者，而是引领者。她写《蜗居》时，“房事”远没有现在如此重要；写《双面胶》时，凤凰男的称谓还没成为热词；新作《苏小姐的婚事》实际上是多年前旧作《浮世绘》的翻新再版，其中提到的“剩女”问题，如今看来依然不过时。
3 r$ v0 c$ h2 A2 w　　《双面胶》诠释了“最彪悍婆媳关系”，《蜗居》引起了“最具争议小三”的话题，六六的作品大多集中在婚姻、爱情、家庭以及三者间的“灰色地带”，几部引起轰动的作品写下来，人们记住的都是她对人世和情事的辛辣描写。新作《苏小姐的婚事》的路线一如既往，收入的十二则短篇小说将剩女、职场沉浮、红杏出墙等热点、敏感话题囊括其中。这似乎更进一步巩固了六六作为“都市情感专家”的地位。
  N: N" `- z9 }0 i- c! H+ o3 |　　《苏小姐的婚事》中的同名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三高”(高学历、高收入、高职务)剩女苦心孤诣把自己嫁出去的故事，苏小姐的高论是：“婚姻是一项系统工程，一步不周到，都有可能全盘皆输。”六六笑称：“剩女对我们中年已婚妇女来说是隐患，所以我想把她们在剩下之前都推销出去。”
. p4 ~* E8 e; l0 x! O/ C+ b. J1 L　　在六六看来，如今的婚恋市场，就如同田忌赛马，“剩下的是第一等的女人和三流的男性，他(她)们没有焦点，一个高攀不起，一个低就不成。”
　　因此，她给剩女提出了很多建议，“剩女是因为没有机缘巧合，不是她们个人有问题，一切能解决婚姻关系的方式都要试。所有方法都是一种途径，不要去拒绝”、“房和车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等那个人有房有车时你也拥有了房和车，但你的青春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人的起点是刚工作的时候，你辉煌会在中年，但爱情在中年再抓就很难了，要享受爱情本身的美妙。”
: Y6 `" C, A. Z) y　　现在有不少写剩女的书，大部分有励志的感觉，但六六的作品却还原了生活本身，甚至有时还让人绝望，“我不写童话故事，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了。在小说中有一句话：婚姻就像客户计划，要笼住客户，在客户身上实现利益的最大化。我要用理性去思考，用感性去生活。”
　　对话六六
　　“我爽了大家才能爽”
　　记者：你的职场经历很短暂，为何新书会涉及很多职场中的感情故事？
　　六六：其实我现在也算职业女性，好歹也算作家嘛。只不过大多数人理解的职场就是限定在办公室这类环境。这本小说中的素材一部分是我自己的真实经历。1995年的时候我为一个赛艇俱乐部推销会员卡，从销售到公关、后勤我都做过。那一年，我月薪1400元，觉得到退休能拿到3000元就满意了。那时我也是个剩女，我不知道未来在哪儿，不知道干什么挣钱，也不知道自己要在国内还是国外生活。当时剩女状态其实和现在一样，只是并不明显，没人关注。虽然我的职场生涯很短，但我这种灵通人士不需要每种生活都体验就可以升入天堂，我对人生的体验只要吸取精华就好了。
　　记者：新书《苏小姐的婚事》又关注了“剩女”这个社会现实题材，为何会如此热衷现实主义题材？是要迎合市场吗？
　　六六：市场因素对我的创作影响一点也不大，很奇怪，我考虑的第一点是我爽了，我爽了大家才能爽了。作家首先要表达自己，但作家太自我了是很难让大家接受的。不过，作家首先要自己活着，你活的是普通人的生活。
　　记者：你的小说总是围绕家庭生活题材，为何没有所谓的宏大叙事？
6 b" p% [: G  D! t- g　　六六：我一个朋友对我说过一句话，“被生活强奸后控诉的叫现实主义作家，被生活强奸后享受的叫浪漫主义作家。”我要发泄，所以基本上处于长期控诉状态。我的感知力是对当下，对现在，对我活着的每一秒。我把作家分成孤独吟唱型和融入生活型。前者的思想和社会脱节，到临死都是孤独、贫穷的。而我的感受和80%人相同，能引起共鸣。我的书之所以畅销的原因就是有市场，所以我要尝试其他题材的可能性不大。
% D( L& A- W% n$ d! A　　“所有女人都是好哄骗的”
% R3 _* E2 B' H: t" U" _- I) Q　　记者：你提到剩女会对社会带来很大影响，这是指什么？
　　六六：网上的大龄女青年的拍照是有娱乐成分的，但大龄女青年的问题确实变得重要了。社会构成的细胞是家庭，这影响人们对幸福的感知。幸福的家庭可以抵抗房价物价什么的，因为两人的生活成本会比较低。
　　记者：你说新书是给傻女人看的，傻是什么意思？
　　六六：所有女人都是好哄骗的。有人说女人都贪财，我认为不是的，金钱是女人最后的一部分。如果男人给了她们安全感，哪怕是一些模糊的未来期许，金钱是最容易被女性忽略的，如果无可补偿时，她才用金钱来计价。
2 S0 P' n5 l4 {4 ]# o& ?　　记者：现在你俨然成了一个婚姻专家。
　　六六：我不觉得我是婚姻专家，所有人遇到的困惑、要解决的难题我都会有。就像《蜗居》，告诉你个故事，展现个现状，是现实意义上的探讨。它肯定不是教科书，也不是工具书。
/ i# L6 q9 H$ v　　“我很生气，海清又跟我提出想演苏小姐”
　　记者：虽然你创作过多部两性题材作品，但你的作品中男性多是不崇高的形象，为什么不能公平地写两性关系？
　　六六：我承认自己是有些大女子主义，作品也带有浓厚的女性主义色彩，我期望有一天能比较公平地写两性，但到今天为止还没做到。在我看来，男女大脑里的系统不同，一个是windowsXP，一个是vista。我一直觉得，男性作家由于自尊不会将内心的苦楚、对生活的哀伤表达出来，当然他们也不能做到公平地书写两性。
　　记者：你的作品几乎都被搬上了荧屏，而且收视率相当高，《苏小姐的婚事》会不会被搬上荧屏？
) p5 C$ E. G+ M) r% }1 h' \- c　　六六：一定会，现在电影发展非常好，我想做一个电影剧本的工作室，但电视剧占了我太多精力。目前中影老板韩三平已经有想买《苏小姐的婚事》的想法。而且新书中有12个故事，我会拆开卖，不打包卖。
) l; j3 Z0 t- C  e& w8 \4 S　　记者：如果拍成影视剧，你心中苏小姐的角色由谁来演？
! E. T* \) l$ S* n! |, C5 z( }　　六六：不要提了，我很生气，海清又跟我提了想演苏小姐，我说你给我点空间，让别的女演员也有巴结我的机会吧。我只认识海清一个女演员，而且她不让我认识其他人。我昨天下飞机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就是她，她说：给您跪安了。我觉得大家不要误解编剧这个职务，编剧是不负责选角的。琼瑶捧一个火一个，这是很少见的，我没把我的精力放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