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频播重口味剧引争议 话题剧集幕后监制解读

卢住

　　虐妻、杀父、诱奸、露股、小便、裸跑
　　重口味TVB剧，问你敢不敢看！？
　　采写：南都记者蔡丽怡 实习生许浩然 庞嘉慧
　　众所周知，看电视不像看电影，需过“买票进场”这一关，小小荧屏对各年龄、阶层的观众全开放，故电视受到的尺度限制比电影一向严厉得多。港剧也受广管局的规范，晚间黄金档的“三线剧”，9：30以前的剧集，血腥、暴力、色情的内容受到严格控制，9：30之后虽是“家长指引观看”时段，但也少见踩界镜头和内容。
　　但近期的TVB剧，一改这种师奶味、温吞化的拍摄风格，尤其在9：30档的警匪法庭剧，以最近热播的《真相》为例，不少案件是以现实凶杀案为蓝本，直接大胆地表现血腥、暴力和情欲的场面，风格越玩越“重口味”。其实，刚刚播完的《怒火街头》，也是破格之作，镜头上也频现露股、小便、裸跑等元素，令观众哗然，遭到家长投诉，直指有“教坏小孩”之嫌。这些表现人性交叉点的情节，极富争议性的镜头，充满炒作噱头的调料，就是港剧要杀出收视与口碑低迷的血路吗？南都记者日前专访了这两部话题剧集的幕后监制，且听他们怎么说。
; J9 e3 i& d# V# I( S　　《真相》：直观呈现人伦惨案
　　警匪法庭戏，是最能够刻画各种极端人性的剧种，在法庭控辩、警方查证、案情真相被一步步揭开的过程中，人性的贪婪、扭曲、虚伪、卑劣与丑恶的一面表露无遗。当下，无线翡翠台每晚9：30热播的《真相》，正是透过大大小小不同案件体现种种极具争议性的人生交叉点。虽然剧中发生的人伦惨案，近年也常见诸报端，但导演非但不要“点到即止”，而是用细腻、直白、步步逼近真实的表现手法，带来连场震感，对每位观众都可谓是一次眼球与心理承受力的拷问。
. [0 A4 F  X$ P* D" R+ P　　家暴案
　　1.惊悚虐妻――剧中由王青饰演的丈夫，有长期虐待妻儿的暴力倾向，他常用“斟茶递水”的方法虐待妻子，不仅用热水烫伤妻子，还经常将妻子的头直接按进水里，剧中多次播放李司棋饰演的妻子在水下无法呼吸的镜头，表情十分惊悚。
　　2.逼拍裸照――李司棋一把年纪饰演被虐待的妻子，还被戏中丈夫大声喊着要剥光她、拍下裸照。照片中李司棋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白色Bra被扯下扔到地面时还有大特写。难怪该集戏播完后，很多网友群起讨论，封此剧为“史上最重口味的无线剧”。
　　3.血腥杀父――儿子为了保护被虐母亲而出手弑父(其实不是他杀的，只是打晕了父亲)，虽然其自卫动机值得同情，但儿子打人时的表情非常狰狞，还用滑板连击父亲颈部5下，父亲倒卧在血泊中，场面十分血腥暴力。
　　诱奸案
　　1.大腿特写――剧中一位贩卖色情光碟的印巴籍青年，涉嫌强奸电视台的新晋花旦(陈茵媺饰)。陈茵媺露出白花花的长腿，眉梢眼角掩不住诡异的神色，编导毫不吝啬给予其翘大腿的动作连续5次大特写，更有两次是从下往上拍摄，挑逗意味十分浓烈。
( u* Z; y4 o( c6 J3 S" o　　2.对白撩人――陈茵媺向印巴籍青年“邀请强奸”，对白非常挑逗。她说：“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很有男子气。我很少拍接吻戏，我很想知道被人夹硬来的感觉是怎样的。你想不想？我很想。”于是她可怜的男粉丝被成功挑逗，扯其罗衫，犯下错误。
　　■ 观众点评
# }' F$ b' r$ f, z　　“刚看完《真相》，王心慰这回真是玩得大。王心慰的戏，要么特励志，要么特黑暗，这次看起来够暴力！”
' d5 o. u' T* S( Y; P  \) P( ^　　“这剧收视估计也会很一般，比之《怒火》庄重有余，灵活不够……师奶们估计不会喜欢这样重口味的剧吧。”
+ _! K$ l+ X7 M1 p: X; Y　　“没人觉得第一个Case里王青的角色很变态吗？是不是编得太过了？！”
　　“翻看各报纸的社会生活版，比剧情更过分的多了去了，《真相》够写实。”
% C" e5 J4 U- E. Z% Y　　监制回应
6 C0 d6 N* }& y! C9 o* c5 g( O　　《真相》的监制王心慰，日前接受南都记者的电话访问时，对于《真相》“重口味”的评价感觉惊讶，她觉得自己只是拍得“真实、细腻、恰到好处”，不觉得有何重口味。据她透露，此剧在香港接受度不俗，上周平均收视有29点，最高31点。无线及广管局均没收到有关剧情“色情、暴力”的投诉，仅有部分观众对剧中涉嫌种族歧视的剧情有所微言。接下来，该剧还将涉及大婆小三肉搏案、买凶谋杀案、杀警案等敏感剧情，“重口味”仍将陆续有来，她劝观众应该放下有色眼镜，让创作人可以放开束缚，风格百花齐放。
　　王心慰：我只不过反映真实世界而已
　　南都：《真相》一剧涉及很多人性黑暗面，前三集的家暴案吓走了一部分观众。以往TVB剧会处理得含蓄一点，此次剧情为何表现得如此直白激烈？
　　王心慰：这种说法反而令我有点意外，我倒不觉得(这段剧情)很震撼，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几十年，过去也有过比我更激烈、更真实的拍法。这对母子被魔头虐待到没法生存，那个父亲肯定很坏，而世界上比他更坏的人还有更多。观众有这样的感觉，说明我们的拍摄手法细致，是恰到好处，不是过烈。我们拍戏要出街，自己也会有所收敛。
! b/ w: z/ h- P3 X9 @　　南都：虽然是9点半播放，但很多小朋友、青少年还没睡觉，还会流连在电视机旁，很难避免对他们产生不良影响。
　　王心慰：说真的，这个剧不适合小朋友看，所以剧集播出前写明要“家长指引”。但说真的，小朋友长大了也要面对人性真实的一面，我们都是根据真实个案改编的，(香港)报纸里写得比我们的剧情更惨、更激、更赤裸裸和画面化，我只不过是将真实的世界反映给观众看而已。
* j7 k; J) \, f0 p" n, m' Z　　南都：香港观众怎么看？
5 D! U+ e1 B3 B　　王心慰：这部剧更吸引香港男性观众，他们觉得这个戏很真实，资料很充足，角色很人性化。女性观众也觉得好看，她们觉得司棋姐很惨，剧情令她们肉紧。这次是我首次听到内地观众的反应。
1 F& Y* |( L; Z  F1 D# _5 D　　南都：也有人赞监制够胆识，敢玩敏感题材。你觉得港剧需要这样的突破和异类吗？
# d. t. B% K+ f; w# `7 N3 r　　王心慰：从港剧来说，《真相》是完全不同的律政剧，没有人像我写得这么细腻和尖锐的，因为太真实所以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我拍得假、蜻蜓点水，他们就不会这么投入。电视剧是要百花齐放的，我们想不断换角度写戏，给多点东西观众看而已。
　　《怒火街头》：白描妓女真实生活
　　在《真相》之前，同样每晚9：30推出的律政剧《怒火街头》，也是一部近期港剧的破格之作。因为深入香港旧区最龙蛇混杂之地深水埗取材，不少主要角色直接涉及灰色职业，包括“一楼一凤”妓女，而男主角郑嘉颖(微博)所饰演的地痞律师“Law霸”一角，更有不少“重口味”的戏份，播出时成为一时热话。但80后、90后观众似乎相当接受这类“重口味”剧情，不但认为是演员的一大突破，更直接引发该剧的追看热潮。
　　1.当街露股――郑嘉颖的首集亮相相当“奔放”：一身烂衫，留着须根，脚踩鞋跟，造型极度麻甩，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还当街露股及随地小便。
- P! P( k$ T6 q6 z. I% U$ t4 U4 F6 V　　2.露骨裸跑――陈敏之(微博)饰演的性工作者贞贞追匪徒不惜当街裸跑，只穿内裤的背影让观众充满想象，且持续将近两分钟，当晚即引致观众致电投诉情节过于色情。
　　3.妓女直描――大量表现妓女生活，妓女完事后与嫖客的对话，充斥着“服务好”、“快枪手”等行业用语，与TVB以前优雅的表现手法截然相反。
! P9 ~. F- n: R　　4.球桌激情――胡杏儿和郑嘉颖二人在乒乓球桌上演尺度最大的情欲戏，郑嘉颖更表示使劲之处把衣服也扯烂了。一夜激情后，郑嘉颖又投诉胡杏儿在背上留下多道抓痕。
5 I0 C: b2 i; q/ B　　监制回应
7 C/ g; g. N  W4 }5 j) A　　唐基明：内地剧《蜗居》比我们还大胆
　　“虽然媒体着眼在露股戏、乒乓球台激情戏，但我们不是纯粹哗众取宠，只是靠这些东西来吸引观众嘛，我们在各方面都做了很多功夫，内容、剧情都铺垫得很充分，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点点亮点。好像描写性工作者，我没有故意扭曲或歧视她们，也不会让观众觉得很猥琐，所讲的东西都是社会上的一些现实，我不明白所谓‘重口味’。其实是一盘菜，下了一点调味，好吃一点，大家吃得开心一点，不是好事吗？大部分观众还是认同的，尤其是80后、90后观众，他们觉得陈敏之裸跑、胡杏儿郑嘉颖乒乓球桌激情戏，都挺有趣的，男女主角很投入，令角色更加立体，他们很赞的！其实内地剧《蜗居》，对白和剧情更大胆，港剧反而有少少倒退。我们在谈男女关系方面，挺落后的。怎么形容呢？就是太过清教徒了。多一点点，就大惊小怪，我不是很认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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